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皇家与董家祖上也是有姻亲关系的,皇家看着董家女儿都觉得于心不忍,帝家也是一心向着董家,娶董家女的人家也再无苛待之事,一是董家不能不管,二是皇家不会不管。娶就是看重了董家的门第,卸磨杀驴就是找死。
皇帝、皇后看到董以倾也是不想她总在董家里困着,像以往董家女儿一样的过完一生,太可惜了。
在外人眼中董家比书院还书院。
董府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事,外面的人是感受不到的。
书上有很多有趣的事,董府里的人各凭喜好研习,不同于其他家只专研四书五经。嫁入董家的女儿最终也被熏染的各有各的喜好,董家人经常在一起按照书上的方法各种试,小孩子在一旁看,比在外面看到的好玩多了。
有一次董家失火,全员救出来的不是金银首饰银票,而是书籍手稿。
皇家一直重视董家,还有一点是:武器!董家一直研究兵刃的打造。董家世代有后人对火药感兴趣,不分男女。这事秘而不宣,只有少部分人知道。
王恒从小随父母一起,也不常在帝都出现,他这样的公子不用参加科举也能做官。凭王家还是董家,这都是王恒的依仗,生而无忧。
下午,帝都就开始传蒋小姐无意间救了王家五房大娘子,是王家五房大娘子的救命恩人。这事一喧哗开,上达了天听。
澄玖一心准备着稽清尘、孔仁儿回帝都的事,也就这两天了。
锦锦问澄玖:“紫莱小姐救了王家夫人,陛下会不会恢复了紫莱小姐的封名?”
澄玖:“恢复就恢复吧,毕竟是我的阿姊,如今这才是我的阿姊的本来样子。”
锦锦:“要是紫莱小姐又变回从前呢?”
澄玖:“不会的。放心吧。”
澄玖派人到城门口守着,看到了就要立即来报。澄玖这几日都安不下心来,就盼着稽清尘、孔仁儿回帝都。
初十在帝都就要关城门之前,稽清尘、孔仁儿进了帝都。
澄玖知道时宫中就要下了钥,就传了话给稽清尘、孔仁儿,先休息,澄玖就是在宫中等着二位。还有一份菜单,想吃上面什么让人传话来就行。
第二天,稽清尘、孔仁儿就进宫了。孔仁儿直奔澄鸣宫,稽清尘进宫先拜见了皇帝、皇后之后,才来到了澄鸣宫。
澄玖在澄鸣宫里设了宴,稽清尘走进宫澄鸣宫时,整个澄鸣宫都沸腾了起来。几月不见,这朗朗清风、丰神俊逸的稽清尘更加的鹤骨松姿。
澄玖:“上清书院真是一个好地方,堂哥这一回来。”澄玖感叹到,“帝都的女儿家们要疯了。”
孔仁儿听到一笑:“我倒是很期待……看到。”
稽清尘一听,一抹嗔笑:“仁儿到时候一定要在呀,一人一针,医者仁心,别让她们真疯了。”
澄玖笑了:“好了,天热,堂哥快进来吧。”
稽清尘:“昨天一到就收到了公主的菜单,还以为是书信呢,要开一看,这就是让我速速进宫呀。”
澄玖:“堂哥回来这次还是住在睿泉王府?”
稽清尘:“我这次住在宫内,好看着你读书。”
澄玖:“那孔姐姐……”
孔仁儿:“祖父让我留在太医院。”
澄玖:“明白了。”看到堂哥笑着开心。
孔仁儿开始说了正题:“我在上清书院的藏书楼里查到了那是什么毒。”
稽清尘:“开始吃住都在藏书楼里,白小公子受不了上清书院的吃食,就缠着仁儿做吃食。没日没夜的看书,是会看坏身子的。”
澄玖:“孔姐姐回来了,白小公子的吃食可怎么办呀。”
稽清尘:“仁儿教会了上清书院的厨子。”
澄玖:“我就说我派一个过去,他还不让。”
孔仁儿:“上清书院的吃食是很好的,只是没有公主的好。白小公子刚去不适应而已。”看着稽清尘说,“不要打岔,我要说那毒。”稽清尘又一笑。
澄玖:“孔姐姐就没有看出来我堂哥一笑特别好看嘛。”稽清尘听到愣了一下,没有想到澄玖这样直接的说出来。
孔仁儿:“啊……好看嘛?小王爷,你再笑笑让我好好看看。”稽清尘笑不出来呀。澄玖心想:这么长时间了,二人几乎形影不离的,孔姐姐还不知道堂哥的心意?我这堂哥不行呀!
稽清尘满脸写着哀默之情,这真是哀默大于心死。
澄玖心想孔姐姐就是对堂哥没有情意,这事也不能一头热。空气一下就冷了,澄玖赶紧说:“孔姐姐,快说说那是什么毒吧。”稽清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轻轻的喝了一口。
孔仁儿:“我在书上看,是西域的一种毒蜘蛛上的毒,当地人一但被这种蜘蛛咬了不要不停的跳舞,流很多的汗才能解毒。书上又说,其实也并非如此,只是当地人愚昧,只要几天也可痊愈,并不伤及性命。我觉得这可能只是其中一种毒而已,还有其他的毒,不然不会这样的凶猛。”稽清尘没有搭话,还给孔仁儿、澄玖倒水。
孔仁儿对他说:“我刚尝了那个饮子,好喝,你也尝尝。”稽清尘听到就去取,拿两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上,也给孔仁儿倒上。自己喝完,一点儿表情都没有,仿佛喝得就是水,全然无味一般。澄玖看到稽清尘一下子这样很是心疼,好想安慰党兄,让他再努努力,不要气馁,孔姐姐还没有开窍,要等等,不要心急。
孔仁儿接着说:“这种毒蜘蛛可能就是毒引子。侍卫中好的快都是腿上没有伤,能走的。走走就出汗,所以毒就排了出来。徐大人的毒就比小王爷的毒清得快。”
澄玖:“前不久,我要用一铺面的空地建浴堂。谁知那掌柜的把工匠都赶了出去,还关了店门,怎么说就是不开门,非得我去才行,锦锦、夭夭都去了,也不行。最后,打开门,要审掌柜的,掌柜的服毒死了。特意让二叔去查的,也没有查出来什么。”
稽清尘:“那铺子呢,里面的东西都没动。”稽清尘平复了一下心情,开始说话了。
澄玖:“里面的东西没动,只是一些寻常的草药,还有一点儿的货品。只是后院空地动了,还在建着,快建好了。”澄玖继续说,“那这毒就是从西域过来的,不准就是通过这商铺的渠道。”
稽清尘:“这铺子是从谁手中买下的。”
澄玖两眼放光,身子挺直向前倾,稽清尘一见就知道这是又知道了什么秘辛之事:“这铺子已经好几手,都是高门大户,里面好似还有不少的后宅诸事。最后这一位是姜家,去年我遇刺,姜家卖了这铺子后,姜相都急眼了。可掌柜死了,这个怎么查呀,大海捞针一样。”
孔仁儿:“现在知道是西域的,就从西域开始留意就好。”
稽清尘:“那铺子一直关着?”
澄玖:“至今关着。”
稽清尘:“开门做生意,如果有人想加害公主,总要给人一个机会。灯下黑,对方要是认为在灯下可能更安全呢。”
澄玖看看稽清尘:“好吧,我就宽宏大量一下,给他们一个机会。”
稽清尘:“昨日我听府中下人说,帝都有家浴室,生意相当好了。就在书院旁边。”
澄玖一笑:“那是我开的。”
孔仁儿:“公主这是有多少产业呀?”
澄玖:“我私宅那条街都是我的,我是大东家,还有不少的小东家。这个浴室只有我这一位大东家。”
稽清尘:“公主,这是得多有钱?”
澄玖:“没钱,真是会被人拿捏住。去年要不是我没有钱,买个私宅还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。”
稽清尘:“稽鸿浩的宅子也归了公主了。”
澄玖:“我可是通过户部买下的。康王府烧毁的宅院,还得是我掏钱修的。”
孔仁儿一笑:“外面都是说是公主一分没花得的宅子。”
稽清尘:“那公主这样岂不是,赔了?”
澄玖:“本就是要给我的,我没敢要,我就花钱买了。”
稽清尘:“公主太过小心了。”
澄玖:“要杀我的,真是下了血本了。我放出去假消息,堂兄知道稽鸿浩被追杀的有多惨嘛。”
稽清尘笑笑:“听说了。”
孔仁儿:“康王府就不修了?”
澄玖:“没有闲钱修,我这还在建浴堂本还没有收回来呢。”
稽清尘:“有钱,没有修康王府的钱。”稽清尘服气的点点头。
孔仁儿起身去更衣,澄玖立马劝稽清尘:“堂兄,孔姐姐好似还没有开窍,你再多等等。”稽清尘看着澄玖没有了声,“你要不娶,孔姐姐可能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。”
稽清尘叹了一口气:“她就这性子吧。有时就不这样,有时就这样。她好像从来就没有好好看过我。”
澄玖:“堂兄这相貌对于孔姐姐真是白长了。”小声的说,“你看我这宫中的小侍女,今日不当值的都来了,就是知道堂兄今日来。”
稽清尘:“怎么我在仁儿心中,她好似看不到我似的。”
澄玖:“都唤孔小姐为仁儿了,孔姐姐都应下了,我看堂兄还是有戏的。堂兄是不是想放弃了?要放就放吧,我也不忍心见堂兄难过。”
稽清尘这一君子,都有些动情了,幽幽的说:“在书院,我在藏书楼陪她,只有我俩,安心、随意,就想这要是一生如此也不枉为人一回。父王、母妃也都见过了她,周围都已默认,管她叫小王妃她也没有拒绝,我本以为她就是同意了。可仁儿始终这样,总像与我保持着什么。乎冷乎热,乎远乎近的。”
澄玖:“堂哥,真要放手?”
稽清尘慢慢的摇摇头,澄玖心里一落,这是真要分开了:“不,这样也好。与她在一起,心里踏实,再舒服不过。仁儿一生不嫁,我就不娶。她若有了心上人,我再娶。”
澄玖:“堂兄,这是何苦。不如你就对孔姐姐直说了吧,你直说了她可能就开窍了呢。行不行,让孔姐姐给个痛快话。”
稽清尘:“都这么明显了,还要直说嘛?”
澄玖眨眨眼:“堂兄试试如何?”
稽清尘:“她是拒绝呢?”
澄玖:“堂兄本是明白人,怎么这事上这如此瞻前顾后。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今了吧?”
稽清尘:“徐兄也如此说。”
澄玖:“堂兄还是找个时间问问吧,刘孝众那么胆小的人都是直言告之夭夭的。”
稽清尘:“那刘孝今呢?”
澄玖:“都不似堂哥这样。”稽清尘听到后,略有所思。
孔仁儿回来时看到澄玖与稽清尘在吃着冰乳酪:“小王爷,少吃些凉着,刚从山上下来,还要再温补些日子。公主这样这样的吃食总会不断的。”
稽清尘一听这话,心又亮了:“我只吃这一碗。”孔仁儿轻点头。
澄玖看到稽清尘这样,自己这样的名满帝都、仙气飘飘的堂哥,怎么碰到孔仁儿就没有仙气,只有地气了呢?
澄玖决定帮一帮息这位堂兄:“孔姐姐,你觉得我这堂哥如何?”
稽清尘一急:“公主,不可?”
孔仁儿:“甚好。”稽清尘面色红润一分。
澄玖:“我这些堂兄弟中,只有这一位堂兄是最好。孔姐姐要是不嫌弃,我把他送给孔姐姐可好?”稽清尘面色白了一分。
孔仁儿听到,面不改色:“公主,这礼物太贵重了,臣女不能收。”
澄玖与稽清尘听到这回答,也都凉了。澄玖小心问:“孔姐姐,这是这礼物重还是不喜欢?”
孔仁儿:“公主就是爱开玩笑,刚进帝都就听到了,送给蒙戈一青楼头牌做侍妾。今日,这是又要把小睿泉王送我,这要是陛下知道是会责罚公主的。”
澄玖:“孔姐姐过虑了,我可以求来圣旨,父皇一定答应。”又问稽清尘,“堂兄愿意嘛?”
稽清尘此时一丝犹豫都没有:“愿意,甘之如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