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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章 她一闭眼,全是傅承屹……和他的身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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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屹不轻不重地清了清嗓子,“自己不穿,还怪我看?”

“我那是……”出门太急忘了穿。

她没好气地道:“非礼勿视,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么?”

傅承屹语调闲散,“克己复礼为仁,可在你眼里,我只是个不仁不义的伪君子,自然做不到。”

盛南伊刚要发作,傅承屹已笑着收回目光,晃晃气雾剂,给她喷上,还煞有介事地给她吹了吹。

温热的气息落下来,引起一阵颤栗。

盛南伊一回头便瞧见他正打量着她,语气不怎么正经,“就说怎么还二次发育了,原来是生过孩子。”

盛南伊想抬手扇他,又想起什么,收了回去,气鼓鼓地穿鞋。

傅承屹眉宇都染上几分笑意,“看几眼都不行,还挺小气,你要觉得吃亏,我也给你看,想看多久就看多久,不收你服务费。”

服、务、费……

盛南伊一下子想起那天早上,一时有些懵怔,停止了下床的动作。

傅承屹忽而正经地打断她的神思,“所以,Claire是酒店那晚有的,还是在竹月湾那晚有的?”

这么一问,盛南伊本就不够清明的脑子反而更懵了。

傅承屹霍霍黑瞳凝着她,“你可别说我去拿离婚协议那晚喝的酒是干净的。”

盛南伊不说话了,垂着脑袋,视线在地板上游弋。

其实那晚喝的酒,不能说有问题,也不能说没问题。

它只是发挥了应有的功效而已。

再说那晚她也喝了,也明白效果如何。

傅承屹倒不是为了兴师问罪,又问一遍,“哪天?”

好看的眉眼起了些许褶皱,望向他的水眸中还溢出点儿不耐烦,“不知道。”

前后隔了没几天,谁能分得清?

要不是后来又出过一次小车祸,她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。

她衣服还没穿好,香肩半露,头发轻挽,露出细长嫩白的脖颈儿,着实诱人。

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上来,低魅蛊惑的嗓音也贴过来,“不记得了?要我帮你回忆一下?”

脑子里的弦差点绷断……

盛南伊噌地一下站起来,不言不语地往外跑。

“你还没给我喷药。”

“你手是断了吗?”

女人无情的声音伴着巨大的摔门声一并传来,像是彻底撩拨起他的笑神经。

傅承屹笑了一会儿,忽又皱紧眉头,按住左上腹受伤的位置。

这一撞,怕要旧伤复发了。

——

盛南伊着实有点恼火,大发善心地去关心他,差点被占便宜。

不对,已经被占便宜了。

她站在镜子前查看伤处,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傲人的曲线上。

说什么二次发育……她身材本来就很好,难得一见的绝品!

和筱莹一直挺羡慕她的。

不过话说回来,怀孕后多多少少有些变化……

她懒懒打了个哈欠,躺到床上,戴上眼罩。

眼前一片漆黑,酝酿睡意的好时机。

一个男人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浮现出来,驱赶着她的睡意。

清薄结实的肌肉,每一寸都充满了诱惑。

谁能想到傅承屹瘦了那么多,线条反而更迷人了。

只是扫了那么几眼,让人浮想联翩。

盛南伊一贯不走纯情路线,对他向来直言不讳,撩得肆无忌惮。

还记得谈恋爱那会,她不知从哪里看了些骚话,全用他身上——

坐在他腿上:【哥哥的腿不是腿,是塞纳河畔的春水。】

搂住他的腰:【哥哥的腰不是腰,是夺命三郎的弯刀。】

摸上他的背:【哥哥的背不是背,是保加利亚的玫瑰。】

她能撩但人菜,没过多久就要缴械投降,不像傅承屹,只顾闷声干大事。

傅承屹绝非对这些话完全免疫,只是不走这种路线。

他言简意赅,直接压在她身上,凑到耳边,用最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:【我看你就是欠……】

后面有没有字,傅承屹从未言明,她倒是常常脑补。

毕竟,他就是那么干的,她也总是在一轮轮哭闹中沉沦。

别的不说,两人在那方面挺和谐。

时隔多年回想起来,竟还有些口干舌燥。

不是,她这是在干嘛?

盛南伊一把摘下眼罩,打开台灯,冲去洗手间洗了把脸。

大半夜的,想这些干嘛?想傅承屹干嘛?

盛南伊坐在椅子上平静了好一会儿,把奇奇怪怪的念头赶跑之后,又躺回床上。

然后开始了恶性循环——关灯、戴眼罩、想起傅承屹……身上的淤青。

不只是淤青,他身上好像还有几处伤疤。

奇怪,傅承屹也不是逞凶斗狠之人,哪来的伤?

像他那样的身份,出了什么事故,必会被大肆报道,她不可能没有耳闻过。

回想起商场那幕,心跳莫名加快。

傅承屹动作是真快,须臾之间,已经抱起她,还用身体挡住机器人,自己被撞出去,被撞到墙上,也没松开她。

在法院那次也一样,和曼莉故意推倒筱莹,让轮椅失控,也是傅承屹用身体挡住轮椅,也被撞到了墙上。

她其实听到了那声闷哼。

傅承屹、傅承屹、傅承屹,脑子里全是傅承屹。

唉……

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,也离不开傅承屹。

她割伤了傅承屹给她包扎,她烫伤了傅承屹给她涂药,她落水了傅承屹来救她,她坠崖了傅承屹陪她……

盛南伊从梦中惊醒。

坐起来点开手机,还以为过去了多久,堪堪俩小时而已。

然而睡意全无,她也不想再睡了,不睡至少不会想起某人。

她打开台灯,靠在床上,看了几份工作汇报,签了几份文件。

这几天忙着孩子的事,她没有完整时间处理公司事务,今天来了兴致,不知不觉竟到了五点。

院长约好下午两点拜访,她想了想也不能顶着黑眼圈接待,强行把自己扔回床上,又一次辗转反侧。

一闭眼,全是傅承屹……和他的身子。

烦死了!

她爬起来吞了两片0号助眠药。

她今天没有焦虑不安,不需要服用抗焦虑的药物。

助眠药慢慢起了效果,她沉沉睡了过去。

一觉睡到自然醒,她伸了个懒腰,摘下眼罩拿起手机——

像被雷劈,整个人都要裂开了。

14:20!

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。

傅承屹竟然不叫她起床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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