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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藜草!
这种世间难得的药材,他们只是在本草纲目上面看见过。
想来,价值肯定不菲!
他们可得好好感谢她!
“这次多亏了各位医生的努力,才保住了顾某的双眼,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!”顾警察感激地说道。
“尤其是江神医,这次太感谢您了!”
他心里清楚,这次的手术难度有多大,而且江神医还给他用上了天藜草。
这份恩情,他无以为报。
“江神医说了,只要顾警察的眼睛能治好,她做这些都值得。”李院长把江甜的话转达给了大家。
直到这时,大家才发现不见江神医的身影。
“欸,江神医呢?”章局望了望四周,没有看见江神医,连同司少也跟着消失了。
“哎呀,我们都只顾着看老顾了,把江神医给忘记了!”
“李院长,你知道江神医在哪里吧?快告诉我们,我们还要去赔罪呢!”
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把李院长绕的头晕。
刚刚江神医可是特意嘱咐过他了,不要告诉他们她在云城。
他们作为警察,工作已经很辛苦了,不能再让他们把精力放在她的身上。
“江神医说了,你们为华国鞠躬尽瘁,她做的这些事不足挂齿!只希望各位注意安全,保重身体!”
李院长一字不落的将江甜的话转告给了几位警察。
章局面色凝重,内心又是内疚又是感激,五味杂陈。
只见他站的笔直,冲着李院长敬了一个礼。
几名便衣警察旋即也跟着敬了一个礼。
这个礼,是他们对江神医最崇敬的感激!
李院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眼眶微润。
次日一早。
江甜再次给裴玉施针,依然不见任何起色。
病房里大家都急的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江晟云最是藏不住情绪,就连六妹妹对母亲的病情都毫无头绪,那这世间还有谁能救他们的母亲!
他急的团团转,在病房里来回踱步,把其他几人都绕晕了。
“三弟,你别老是在病房里面晃悠行吗!我的头都被你晃晕了。”江倾洲捂着额头,眉心微蹙,表情十分痛苦。
“老三也是紧张你们的母亲,他就是一点也藏不住,就让他转吧,不转他心里难受得紧。”
江允怀心里虽然十分担心裴玉,但是表面上在晚辈们面前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,他只是不想再给女儿和儿子们徒增压力和烦恼。
江晟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脚步放慢了许多。
“六妹妹,妈妈怎么样了?我只是有些担心,你的医术已经很厉害了,也不见妈妈有所好转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”
不止是江晟云。
其他几个兄弟心里也十分担心母亲裴玉的病情。
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妹妹江甜身上。
他们知道这样不好,会给江甜平添许多压力,所以大家都把情绪控制到了极致,尽量不让六妹妹发现。
江甜是何等的聪明!
一眼便看出了家人们的担心。
她倒没有急着答复,而是在取下金针之后,再次给裴玉把了把脉。
脉象柔和有力,节律整齐,尺脉有力,沉取不绝。
生命体征是正常且健康的!
江甜接着又检查了裴玉的双眼,没有任何异样。
她似乎记起来,小老头曾经告诉过她一个案例。
曾经有一个女人,因为幼儿被拐,情绪波动太大,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,摔倒在地上,撞到了头,昏迷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!
母亲现在的状况,便是这样!
其实身体是健康没有任何问题的,只是心理进入了深度警戒状态!
母亲的自我保护意识,是太怕江甜出事了!
所以她的内心深处把自己封闭起来,不愿意接受女儿遇到不好的事情!
江甜知道,是因为自己被绑架的事刺激到了母亲!
“三哥,我知道你是担心妈妈,我知道哥哥们也很担心!其实妈妈现在的身体很健康,除了头上有一个伤口,但这并不是影响妈妈沉睡不醒的原因。”
??
江允怀听的云里雾里,似乎听懂了,似乎又没听懂。
玉儿身体是健康的!
不过却沉睡不醒?
他脑子都乱成了浆糊。
管理江氏集团都没有让他如此烧脑!
“女儿,你说的是什么意思?你母亲到底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啊?”江允怀尽力掩饰着内心的焦急,两只手却忍不住来回的搓着。
江甜看出了父亲的担忧,赶紧向大家解释道,“爸爸,你别着急,妈妈现在是心理进入了深度警戒状态,就是心理沉睡!”
心理沉睡?
!!!
“心理沉睡?!”几个哥哥瞪大了双眼,几乎异口同声道。
这两个词,他们再熟悉不过了!
不过两个词加在一起,却又格外陌生!
“就是说妈妈现在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。她是知道我被绑架,受到了刺激!她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我出事的,所以一直心理暗示我没有出事!一直不停地暗示她自己,就把这种心理暗示当做了她的另一个世界!”
“心理沉睡的那个世界让她感到放松,所以她不愿意醒来!”
江甜缓缓道来,目光落在母亲裴玉的脸上,久久没有挪开。
想要让母亲醒来,也是有办法的。
“我明白了!母亲是在自己心理承受范围内,建立了一个自己的美好世界!她不愿意破坏这份美好,所以就不愿意醒过来!”江宴礼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埋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旋即又戴上了眼镜。
刚刚他听到六妹妹说母亲很健康的时候,太激动了,忍不住掉了眼泪。
其他几个哥哥也听明白了。
“那,那怎么才能让母亲醒过来?”江璟珩此时的心情放松了许多,至少知道了母亲是健康的!他看了看妹妹江甜,又看了看其他几位兄弟,语气缓和。
眼下,只需要找一个法子,让母亲愿意自己醒过来!
不过,他还没有想到。
“大家有什么好的法子吗?”
只见几人锁了锁眉头,都没有出声。
“法子倒是有,只是需要大家演一出戏。”站在后面一直没有吭声的司珩淡淡地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