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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7章 问题的根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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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国走了。

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,可黄品还是有些伤感。

郑国不是传统的墨家子弟,也不是那种纯粹的理工男。

更像是一个看透世间万物万事,且总用积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的一个智者。

换句话说,这小老头很皮,但却皮的可爱。

与之相处的久些,一定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。

很可惜时光不等人。

“没想到老先生真如你猜的那样,这还不到一个月的功夫。”

白玉看出黄品的心情有些不佳,先是感慨了一句,随后有些疑惑道:“若是仔细想想,其实老先生对你多少也算计了些。

且又只见过一面,可看你的样你,好似很难过。”

黄品叹了口气道:“说个不太恰当的比方,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,有趣的心思万里挑一。

而老先生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有趣之人。

当然,这只是对我而言。

至于那些算计,不说死者为大而不必去计较,其实我是占了便宜的。”

白玉想了想,还是摇摇头道:“老先生突然造册,是要借国债之事报韩非之死的仇怨。

主动到了咱们府上报出墨家子弟名号我看也不是在认师门。

是主动与李斯的仇怨直接又塞到了你手里。

而且这一次把墨门给推到了明面上。

怎么看都是咱们吃亏。”

黄品先抬头看了看天色,估摸着天黑怎么也能赶回咸阳,随后对白玉轻声道:“老先生是墨门子弟,家中的子嗣也必然是墨门子弟。”

听了这话,白玉的美眸霎时间就是一亮,恍然大悟道:“既是助力,又在托孤!”

黄品好悬没从马上掉下来,哭笑不得看向白玉道:“你可是真敢说,人家长子可是岭南的监御史。”

白玉扶了扶面纱,美眸里的目光带着骄傲道:“闻道有先后,你别只看年岁。

郑禄虽然主修灵渠有功,可岭南战事毕竟不那么顺。

况且岭南之地那是既耗时费力又出功极慢的地方。

若是没人在咸阳帮上一把,怕是要在岭南窝上十年二十年。

你给想个办法,或是给陛下说一声,郑禄很容易就能从岭南脱身。”

知道灵渠是郑国长子郑禄主持开挖的,还是那日郑国登门吃饭时郑国自己提起的。

黄品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郑国给的补偿,或者说是以墨门为纽带,主动让郑家与他捆绑在一起。

白玉看待这件事情的角度,黄品还真没想到过。

仔细琢磨了一阵,黄品发现还真有这么几分意思。

不过转念一想,以他如今的身份,郑国不可能玩这么低级的手段。

想到这,黄品甩了甩手里的马鞭,对白玉道:“咱不信谁都是好人,但也不能把谁都看做是坏人。

老先生兢兢业业为大秦献立二十多年,把郑禄给弄回咸阳的颜面还是有的。

根本用不着借我的手。

而且老先生看事看得极为通透,这是担心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。

若有一天我真去了南疆,也有个知根底的人相伴。

毕竟隐门的身份一露,郑禄想与我没瓜葛都不成。”

白玉只是不想看到黄品难过,见这会儿不再伤情,抿嘴笑了笑道:“你说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

不要太难过了,不如把伤神用在不辜负老先生的心意上。”

黄品又一次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白玉。

闹了半天是在拐着弯的安慰他。

不过这个弯拐的倒是正经不错。

许多疑惑的地方一下就豁然开朗起来。

南疆与北疆的状况截然不同。

看似战事平定,实际上这才是刚刚开始。

受地理环境的影响,南疆想要从无到有的把打下的疆域经营起来,难度堪比地狱级别。

现在所谓的安定其实就是不再发生大规模的战役而已。

通过之前查询的太仓与少府的账册,可以看出南军已经不再主动深入森林去进攻越人。

都是驻扎在水陆交通要点,通过灵渠运送物资过来,与密林中的越人主动进行僵持,有些类似于欧洲的殖民扩张。

这样一来,大的功勋肯定想都不要想,纯纯的苦劳。

而南军将士在精神上得不到抚慰,生长于北方的身体自然也会愈发觉得苦累。

先前政哥那么干脆的同意送些中原女子过去,恐怕不是因为拓地有功,而是为了安抚大军的情绪。

可以说南疆已经类似于一个让南军苦不堪言的大牢笼,都在想办法从那里跳出来。

这也能说得通后边大秦岌岌可危时,为啥南军以避祸的理由不肯比上平叛。

心里都憋一肚子气呐。

而眼下原来的中尉恐怕是少数能替南军说话的武人。

况且武人集团只是一个笼统的大层面。

不可能没有一些小山头小派系。

他要了这个职位,就少了一条从南疆捞人的途径。

加之他之前又在北境混得风生水起,捞回来的那些人,怎么可能看他顺眼。

现在知道了问题的根源出在哪,那就好解决了。

如果再算上郑禄这个南疆三号人物成为助力,会更为轻松。

想到这些,黄品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了扬。

南军可不像长城军团那么死心眼。

而且他也不信去了南疆的将士会不想家,不怀念故土。

到时候说服他们支持扶苏应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。

而一旦有了南疆军团这个超级大助力,别管是项羽还是刘邦,只要配合好了让南军一个回首掏,全都只有等着挨灭的份。

“我说你还真跟我使性子啊,一会难过一会笑的,唯独不理会我。”

之前看到黄品因郑国的死,神色比较阴郁,李超没敢吭声。

看到和白玉聊了几句后,居然笑了出来,李斯极为心塞之下,忍不住出声吐槽。

“你还好意思委屈?”

被李超打断思路,黄品立刻将目光斜了过去,装作不满的呵斥一句,继续道:“塔米稚或许没有复国的心思,可却是能给个绳头就敢登天的主。

到时候等着看她与你阿翁起争执吧。

况且又不是没交代过你,公子扶苏那边你也得领着些。

你回来了,有哪个还能跟扶苏搭上话。”

李超不满的撇着大嘴道:“你自己没劝动阿翁,这能怪我吗?

再者,回了咸阳王昂那家伙便指望不上。

出个什么事,我至少还能出来给你摇旗呐喊。

你这么待我,我心里可是发寒。”

黄品见李超要故意往外挤眼泪,郁闷得挥起马鞭作势要抽道:“别整这恶心样子。

别以为不知道你怎么想的。

可你觉得你到了咸阳,真能帮上我的忙?

一个弄不好,咱俩都得折里。

况且你是李家嫡长子,你伴在陇西侯左右,他行事便能无所顾忌。

你来了,又得缩首缩脚。”

李超先是啧啧了两声,随后翻了一个大白眼道:“你能想到这个,阿翁就想不到这个?

就是因为看穿了这个,阿翁才逼着我过来。

为的就是让你有所忌惮,遇事要三思而行。”

听了李超的话,黄品先是一愣,随后无比郁闷的用力甩了个鞭花。

李信是真坑啊。

话都说透了,居然还是该猛的时候不猛。

刚刚因为南军的那点喜悦,一下就给抵消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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