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辽地美食众多。
最关键的是食材比较新鲜。
黑土地里种出的蔬菜水果,都带着丝丝甜味,这是南方土壤种不出的味道。
要说广宁城上下都喜欢的美食,那还得是烧烤。
广宁城内,万物皆可以烧烤。
看着一串串铁签子,庆皇都觉得有点奢侈。
铁富裕到用在这地方,着实有些浪费。
宁王秦棣倒很平静,对于广宁城的特色烧烤,无比酷爱。
平时在广宁城内也没少吃。
这里的美食很符合他的口味。
“这烧烤的滋味绝妙,还往上撒糖了?奢侈!”
许达大口吃着,感受着烧烤上传来的丝丝甜味,觉得奢侈的简直过分。
糖虽算不得少见,但洒在上面的白糖,却是极度缺乏的奢侈品!
白糖制造困难,就连京都都不多,算是贡品。
以往也就权贵吃得起,还吃的很小心谨慎。
当许达亲眼见到白糖洒在肉上,被炭火融化后,脸皮更是有些抽搐。
“奢侈的过头了。”
他有些无法理解。
庆皇更是尝了两口烧烤,不免点头。
“加了糖的,口味确实十分独特。”
“就是白糖得用多少钱?”
虽说庆皇现在已经很有钱,但依旧延续着往日节俭惯了的习惯,看着白糖在炭火中融化,十分心痛。
“白糖?在广宁城根本不值钱,寻常百姓都吃得起。”
秦风疑惑道。
白糖这东西,真的有那么金贵吗?
大庆产糖量,挺高的啊!
但很快,秦风就回想起了关键。
大庆南方产糖确实高,但大多都是黑糖红糖!价格也比较低廉。
再好点的,则是黄冰糖,在南方相当盛行。
至于白糖,那都是贡品!
可在广宁城中,用最便宜的黑糖,就能产出最昂贵的白糖。
而其中所需要的,就是黄泥脱色……
黑糖加黄泥,等于白糖。
这听起来很离谱,但确实就是这样。
有时候神奇的技术往往就是相当的朴实无华。
秦风搞白糖,最开始的目的,不是为了口腹之欲的……
“白糖在京都很值钱吗?”
秦风不由问向王得水。
“有价无市。”
王得水如此说着。
庆皇也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懵懂的秦风。
吃个饭的功夫,又瞧见了利润丰厚的商机。
“老六,广宁城白糖产出多吗?”
“只要原材料够,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秦风很在意白糖这东西。
这东西除了好吃外,还是助燃剂,相当关键的战略物资。
“咱父子俩再做个生意。”
“成。”
秦风觉得这都不算事儿。
反正跟庆皇做生意,他绝对不会亏了。
而且庆皇也能赚些,秦风的藩王地位最为稳固。
当然,具体事宜不用秦风跟庆皇去商议。
商贸的尽头,其实说白了就是权利。
权利可以随意调动所有物资,从而影响商贸。
更何况垄断的行业,方才是最赚钱的。
如今,秦风靠着范阳城,基本可以影响到整个北方的商贸。
而南方商贸,庆皇毫无疑问拥有着最高影响力。
父子联手,就等于强强联合。
通过白糖赚钱,基本等于抢钱似的。
只不过钱来的快,花的更快。
钱就从来没有够用的时候。
这场相对正式的宴会,父子随意言谈间,就基本涉及到了足以覆盖数万甚至数十万人的大产业。
如果再算上种甘蔗的农户,那涉及到的规模更是无比庞大了。
“儿臣需要大量黑糖。”
秦风觉得趁此机会,跟庆皇说一说。
毕竟主要产糖地,还得靠南方。
“没问题,老六你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“父皇有多少,儿臣要多少。”
庆皇瞬间皱眉。
“要这么多糖干啥?”
“赚钱。”
秦风并未多说。
除了白糖之外,他还需要许多制作烟花的匠人。
火药已被研制出了上千年,却用来放烟花娱人,终究有些过于浪费了。
而想要完全提升火药性能,那就得加白糖了!
一硫二磺三木炭。
加点白糖大伊万。
白糖作为助燃剂,这可太关键了。
但这事儿……
秦风也不好跟庆皇说。
主要觉得庆皇终究上了年纪,思维固化,不好理解白糖火药这种事儿。
应该也对这个不感兴趣。
所以当儿子的,就不要说了,以防止老父亲多想。
不说。
这暂时对谁都好。
庆皇却不知这些,还以为秦风好吃糖,不由嘱咐道。
“都给你运来没问题,但切记不要多吃。”
“吃多了白糖,牙会坏掉。”
秦风瞬间露出一口森白牙齿。
“儿臣晓得。”
对于养护牙齿这件事,秦风可谓是无比重视。
牙齿好了,才能吃到更多好东西。
当藩王这么舒服,口腹之欲还没享受够呢,他可不想到时候牙疼的最后连豆腐都吃不了。
而且广宁城的牙医,技术水平暂时还是不够。
这场宴会父子皆欢。
就是秦博总觉得某些菜肴口感很熟悉,是晋地的风味。
“晋地的许多好东西,甚至连人才,都被老六给搬到辽地了。”
秦博不免十分感慨。
更是想着心心念念的那箱子书。
天知道他攒了多久!
而且可都是精装版。
等回京都后,必然得多赚点钱,然后好请作者画师重新累计。
这也算是秦博除了围猎之外,额外的高雅癖好。
宁王秦棣倒是吃的很痛快,而且相当轻松。
二十大板丝毫不影响他的生龙活虎。
终究是军中刀山火海里走过的藩王,韧性强大,这点小伤根本不算啥事儿。
许达更是开心。
他瞧见庆皇跟秦风说了成亲的事儿。
这事基本定了。
开心之下,后背好像都不怎么疼了。
他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,找到了往昔那种畅快感。
“辽王的广宁城,哪怕吃东西都会心生豪迈,仿佛回到了当年岁月。”
许达一时间有些恍惚,仿若回到了过去。
那个时候他还很年轻,披着铠甲拎着刀,跟着庆皇从南城杀到北城,足足杀穿了十多条街道,夺下一座属于他们的城。
那在夕阳下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的痛快感,太久没有过了。
如今在这辽王大殿,依稀仿若回到了昨日。
“也没喝多少酒,怎么头突然这么晕?”
许达摇晃着站起,想要敬庆皇一杯,回忆往昔峥嵘岁月,却猛地身体一晃,栽倒在桌子上,打翻了一地菜汤。
……